Thursday, 28 August 2014

王子娶妻記下-婚宴下篇




雖然只有幾分鐘,但總算見到王子的真面目,好像也不外如
是,沒什麼特別。我們七嘴八舌在猜他們的年紀,一個說他應該不是很大,這裡興早婚,但我覺得他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喎,另一個說,某某說她妻子大約二十歲,這個我同意,她看起來的確很年輕。後來我再碰上之前研討會認識的拉達克女生,跟她說起此事,原來她跟王子是中學同學,他的確很年輕只有廿來歲,然後她說,他讀不成書是個納挎子弟。

其實都不關我的事,現在我只想填飽肚子。從中午在choglamsa (Leh附近的藏民聚居地,也是CIBS Central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的所在地) 吃了一個小小的Thukpa藏麵後,就什麼也沒吃過了。既然是婚宴,那一定有食物吧。但多年來的經驗告訴自己,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希望愈大就失望愈大,有得食最好,沒有的話我還有後備cereal bar。是的,我發現自己來了剛好一星期,已經對食物質素要求降得極低,有得食又冇食到肚屙經已阿彌陀佛。

跟著喇嘛G走到了帳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坐在地上的樂手。他們前面留了一塊空地,然後就是一直排到尾的矮桌,原來已經黑壓壓的坐滿了人,根據我零準繩度的目測,應該有過四百個賓客,主人家應該除了自己村子,旁邊村子也請了。我們由入口橫跨整個帳篷到了另一頭,簡直是萬眾矚目,想低調也不可能。我發現原來是男女分開坐的,帳篷一邊全是男人,另一邊也是我們坐的一邊全是女人和小孩。喇嘛G安頓好我們後走開了去張羅杯子,杯具有了但找不到送茶的人。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望著空杯是會愈來愈渴的。

百無聊賴,又各自聊起來。知道了有些女孩負責建築草圖方面的,有些負責藏品的風格歷史研究,有些負責建立資料庫,當然也有和我一樣做修復的。酥油茶來了,原來她們大部份都不喜歡那個味道。我反而覺得還好,只要不把你認知中茶的味道放上去就成了。鹹鹹的帶著牛油味,把它當肥油湯好了,喝完咀也不用擦,用來滋潤雙唇。負責斟茶的阿姨一身的傳統服裝,拿著傳統的茶煲,我一直盯著眼睛拿不開。

音樂沒有停過,樂師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盤腿坐地下。開始有人走到空地排成一個半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期待著有什麼舞蹈表演。出來的都是帶白髮的中年人,每人在頸上掛一條卡達,兩手執著尾,一手高一手低,開始跳了,我們卻無言了,這是舞嗎?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沉悶最慢的舞蹈,跟那輕快的喇叭鼓聲超不搭。每兩秒踏前一步,每十來步掉頭重複!天啊!這是機械人舞!(後來在Ladakh festival 看了一個快一秒版,這個是終極慢版/給老人家貼心版)

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報應立刻來到,我們被邀請出去跳舞!我唔制呀!阿姨在兩張枱後發小食,我餓到快沒感覺了,我們不在座位她會不會不發這枱?既然人家邀請,怎也要給點面子。我們走了出去跟在隊尾,開始學跳機械人舞。原來比想像中難很多,因為要把聽覺和手腳活動有意識地分離,在快速的節奏裡找一個配合的慢速,不然身體就會跟著音樂開始扭動和轉動!結果,我跳得比機械人更不堪入目,一卡一卡的,潤滑油沒放夠。我想,這個舞大概和冥想有異曲同工之處。

拜託!攝影機不要跟著我!肢體僵硬的pose,加上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世英明就這樣毀了。轉了兩圈,我和另一個女生非常無義氣的逃了回座位。發點心的阿姨真的走了,不過有放下幾件又乾又硬的小食,我這次很有義氣的留給其他人吃。新人出場,但我們在邊邊的位置跟本看不到他們。原來這時候他們出來是接受其他賓客獻上卡達,那剛才我們在房子裡獻豈不是屬於貴賓級別!?

我還在想今天晚上要犧牲一條cereal bar 的時候,喇嘛G說過隔壁拿吃的!原來旁邊有另一個大帳篷,一盆盆的食物已經放好等人來排隊裝。冒煙的白飯!幸福感擁上來,我真的太易滿足。也拿了另外一些糊狀物體,好typical 的北印度料理,橙色的我猜是胡蘿蔔泥。帳篷裡好多人啊!我走回同伴身邊,她們望一下我碟上的菜,再用同情的眼光望著我擰頭......嘆氣,來吧,我接受能力有夠高的。沒有胡蘿蔔味,只有怪怪的甜味,我很努力的清了大半碟盡力的填滿肚子,剩下的要放棄。

站在滿瀉的垃圾桶旁,發現好多人都好誠實又不介意浪費,導致我花了一會玩層層疊。老大決定拉大隊離開了,明天要早起開工,再次擠進超載的車子,在漆黑中上山回廟。就這樣,過了我在滿度寺精彩的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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