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7 February 2015

挪威侍產假

見100毛出圖比較不同國家的侍產假。

讓我來Update補充一下,政府官網和我的挪威文教科書都是說59和49周的!爸爸有10周(1/7/2014改了),媽媽仍有14周專屬假期(Mødrekvote & fedrekvote ),其餘的雙方自己分配(fellesperiode),媽媽這其中三星期一定要分娩前使用,最早她可以12周前就開始放!所以56周指的是產後假期,總共產假其實是59周!減去屬於爸爸的10周,媽媽可以有39周full paid 產假!

但這只限雙方也有工作。若只是爸爸工作,又在過去十個月內六個月有交稅的話,在BB出世後6星期開始至三歲,爸爸是可以有40周(100%支薪)或50周(80%支薪)假。

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沒假放,但原來政府會給你一筆錢,有四萬多挪威幣!

若媽媽有兼職,75%以上時間工作是當全職的,以下的話,在fellesperiode裏爸爸的福利就會跟媽媽工作時間比例扣減。返半職的話,就扣一半。

而且,56周對收養15歲以下小朋友的家長同樣有效,更加好的是,同性戀者家長亦享有同等福利!

Thursday, 26 February 2015

又愛又恨



在山上時很想變做羊,這樣才能像牠們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在山上走。還記得出field時,伴我們最多的就是羊。當已經走得沒有氣力只靠意志支撐的時候,身旁的羊優哉悠哉邊吃草邊走都快過我時,我對牠只剩下咒怨。「來人啊! 給本宮上八羊大轎! 」牠咩~一聲的應我然後又屁股登登登的往前覓草去。「不用八隻,隨便徵召一隻來幫我孭背包也好啊! 」住在山上,兩袖清風,很容易有怪念頭。

羊羊是我們的鄰居哩! 休息天組隊踢波,場地是營後略平的山坡,白色點點羊在後邊當觀眾。山的確有種力量,能把一切都簡化,把腦中多餘的都吸走,就像跟你說,到最後什麼也是塵歸塵土歸土。所以呀,簡單的玩意都足已令人滿足。

羊也是我們的食物。新疆差不多是羊肉串的代名詞。回營地後,維吾爾族的司機大哥把小小的炭爐在帳前一放,開壇作法。一串串排排坐,我們看著冒煙的爐,簡單一把孜然粉,香氣四溢。但美好的現實是血腥的。羊是廚師跟蒙古族的鄰居買,那天帳外一陣喧鬧,看著廚師走進來我仍不知何事。過了一會,小唯進來說他們剛在外面宰羊,廚師整條圍裙濺得都是血。呆了一下,除了慶幸自己剛剛不在外面,也奇怪怎麼我只見廚師不見血。

在山上走累了坐下吃乾糧,突然遠處塵土飛揚,等一會才看見牧羊人趕著羊群在我們前邊經過。我恍然大悟,原來山中隱隱約約的小徑都是牠們走出來的。藍天白雲,有山沒羊的話總好像差了點什麼,可能因為牠們才是讓這道風景活過來的主角。

Wednesday, 25 February 2015

神舞







那時候,我給了一個不知何時能兌現的承諾。「我會回來的,要在Nagrang festival看你們的cham dance嘛!」然後,今年的Nagrang annual festival選在昨天開始了。大半個月前,小喇嘛在fb上說他們開始複習跳不同的舞步了,我看看手機World Clock顯示,大概零下十度。再過幾天,照片中廟裡熟悉的廣場,被大雪覆蓋,練不了喇,要拿個掃把掃雪。

Ladakh各據山頭的藏廟,大部份都選在秋收後舉行節慶,冰封的山區,大家圍爐取暖,時間多得很。站在空蕩蕩的小廣場,我想像不了在紀錄片看到的人滿為患,所有台階走廊頂都是從不同村子來的人。平常孤零零的上山階梯,可以整天人影也沒有,在最重要Oracles出場的那天,一個接一個的川流不息。在極靜的環境,要腦海拼湊出萬人空巷的畫面,是有難度。如墮太虛幻境的我,很想看看。

印度是個匯納百川的國家,主流宗教外,各地方有不同分支,所跟隨的習俗拜拜的神祇也有出入。在看的一本有關印度信仰的書Nine Lives: In Search of the Sacred in Modern India,裡面就選了九種不同的宗教來寫人物故事,當然在印度不止這九種。保留著各種不科學的傳奇,在急速發展的社會裏也只能日漸息微,不然也是面對著不同的挑戰。我想Nagrang也是眾多裏流傳下來的神秘。

聽他們描述,Oracles好像小時候聽過的神打。兩個廟裡的僧人會被選為Oracles,平常生活和一般僧人無異,但到特定日子就要開始閉關打坐,到選定那天,穿上服飾,在其他僧侶喇叭聲鼓聲誦經聲中,他們會變了另一個人,被神靈附身,會在廟各個角落或圍著廟瘋狂的跑,會做出未來一年的預言,會罵一些做過壞事的參加者。記得你說小時候參加過一次,害怕得躲在大人身後。民間都相信世間就是有這些解釋不了的力量,會警惕自己的言行。

其他僧侶也會穿上特定服飾戴上面具跳舞,我看不懂,聽說是跟不知那個宗師有關,說著那個傳承下來的故事。記得那天出城看他們表演,在早餐時掉了太陽眼鏡自己一個往回找,找不到又見快來不及,手一揚,截了一架司機是老師的順風車。走進在小城中心的Chowkhang Vihara,也不管穿著藏裙行動不便,爬上矮牆穿過人群找回同伴。

沒有神諭者,其中一個在鼓起腮吹喇叭,因為那只是應邀到一個為遊客而設的cultural festival,每年九月尾都有的Ladakh festival。五色旗一樣的在空中飛舞,但我卻覺得那是不一樣的。有本地人不賣帳,照樣的手持珠串繞廟而行,有遊客趁著空檔撲出躲在佛塔處後,為了照相。我不知道喇嘛朋友們在想什麼,怕且只是我一人獨白。對他們而言,無論什麼場合,法號揚起,面具彩袍一蓋,那就是一場莊嚴的宗教儀式。

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虔誠的人群中,看你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