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 March 2015

變態男人

去印度的女生要小心,防範的心一定要有但也不是要你拒人於千里之外,在印度仍是有很多好人的。但對印度男生的態度要拿捏得好,因為有時開始騷擾是他們錯誤理解了你發出的一些我們認為普通不過的友好訊息 ,這時要明確表態反對。當然有些是不理三七廿一就鹹豬手,一巴掌車過去就對了。

很多上過大學接觸過不同外國人的,表面上很尊重女性,但成長於一個男女的價值觀大大偏差的社會,有些想法是根深締固的。比喻說,女性受到外在刺激就很容易感到興奮。

我在印度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足夠認識幾個朋友,所以有了以下第一手交流,原本是英文的,約略翻譯把概要寫下。有次訊息聊天跟友人說到在沙漠騎駱駝,他突然很在意是共乘還是單人騎,然後他欲言又止的問有沒有甚麼感覺。可以有什麼感覺呢?原來他是指胯下騎乘時磨擦會不會有快感。奇怪,你是從那裡聽來的?騎就騎,那有人想那麼多?是朋友覆述一個當導遊的友人分享。他繼續說那人有跟女遊客共乘一匹駱駝,明顯有些下流事發生,那男生很享受這樣的接觸然後在友儕間傳播他的事蹟。我聽後大怒!那是性騷擾,在外國可以告到他坐牢,發生在我身上首先一個批踭再把他推下駱駝!友人竟然接著問,說那為什麼女生沒有拒絕?那代表她不反對吧?那女生不是也會覺得舒服嗎?

!!!!!!!!??????!!!!!!!! 我整個著火!!!應該沒有正常女生聽到會不暴走吧!?差點沒翻桌,接著把手機按爛轟炸他。那是非常嘔心好不好?不要想到女生一有人碰就發情,我們也是要看對象的,一個陌生人這樣就是侵犯!不舉報不代表她默許這事啊!很多女生遇上這些事是會選擇啞忍的!

很難想像,我這友人也是這樣,因為他是虔誠的藏傳佛教徒,很尊敬女性長輩,在Ladakh長大,這裡男女不平等的現象沒有那麼嚴重,嚴格來說他不算是一般的印度人。

但原來我錯了。

明顯他不太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激動,因為他的思維完全就像那些blame the victim的人。我唯有拿他姊妹做例子,反問若有人這樣對她們,你覺得她們會是享受嗎?這樣說,他又好像有些懂了。我氣也消了點,孺子可教,恐嚇他若果不改正他這樣的想法也不用做朋友了,最好也跟你的朋友說一說,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想法!

Monday, 2 March 2015

沒有身份的人

還在尋找這個城市的步伐,見有一個分享會,題目我頗感興趣,而且只需登記就能參加,所以星期六就去了。The person behind the number, 主辦單位邀請了三位正在申請難民身份的人,來說說他們的經歷,希望挪威人能加深對難民處境的認識,破除成見。
看過尋找天堂這本書,作者在一次她的出走,到了北挪威的一個小鎮,書的內容主要分享她走到難民營裏的所見所聞。難民,聽上去好像很遙遠,但其實比想像中接近。在香港,其實很多人也是難民的後代,只是老一輩的,很少主動去說他們所經歷過的,隨著祖父母輩年老逝去,很多家族歷史也隨之消失,只能偶爾從叔父輩拼湊出個大概。要說近一點的,香港也曾經有越南難民營,到今天,仍不斷有難民抵港尋求庇護。
當習慣了身邊有不同國籍膚色人種,走在街上,其實並不會注意到個別人士的難民身份。
識揀一定揀北歐,大部份人也是這樣想,就因為北歐有出名的福利社會國家。但前提是,很多難民其實不想離開自己國家,無奈這是live or die 的選擇,而且也是身不由己的來到這裡。所以想清楚後應該說的是,有得揀一定不會揀難民這條路。
每位分享者都有二十分鐘說自己來到挪威的經過,然後就是問答環節。其中一位分享者學識較高和英文表達得較好,在問答環節回答得比較深入。他自言是眾多中比較幸運的一個,因為在本身國家他比較受關注,其他的政治犯可能仍待在監獄裡不見天日。
有人問及難民營裏的設施,有沒有可以改善的空間。這位來自UAE的政治難民說,他來自敘利亞的營友們,根本不會提出任何要求。他舉例,看見警察同在食堂排隊斟水或順手替人開門,他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害怕官僚缺乏信心防禦心重,似乎在人道難民(因戰亂而尋求庇護的難民)中屬普遍現象。
對難民來說,生活上面對的困難其實不算什麼,逃難時也一路走過來了,影響最深的是心理上的創傷和壓力。自己安全了,但還有家人,政府在處理難民申請家人團聚往往拖很久,被擱在一邊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擔心空等。因著情緒不穩,爭執動武也時有發生。在難民營裏,是完全沒有心理支援服務的,但長遠來看,這影響到他們日後融入社會的表現,是頗重要的一環。
挪威接收的難民其實比鄰近國家少很多,始終處理一個案件所需的時間和金錢都不少,政府也要衡量社會的接受和負擔能力等等。在這方面感覺挪威把關挺嚴謹的,有武裝背景或犯過事的當然都不會獲批。其中一位來自索馬利亞的分享者就被判申請失敗正在上訴。他本是記者,做了一個關於國內情況的節目而遇襲了,接連受到恐嚇的他輾轉來到挪威,而節目導演去了瑞典,基於什麼原因不通過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每個政府都有其制度,孰優孰劣在未深入了解時都作不得判斷,只是通常一說到北歐的缺點,都看似在完美雞蛋裏挑骨頭。可是進步的過程就是這樣,了解,反思,微調,對策,政府層面和社會層面可以各有各做,相互影響,所有事其實都是過程,沒有絕對的定案。

Friday, 27 February 2015

挪威侍產假

見100毛出圖比較不同國家的侍產假。

讓我來Update補充一下,政府官網和我的挪威文教科書都是說59和49周的!爸爸有10周(1/7/2014改了),媽媽仍有14周專屬假期(Mødrekvote & fedrekvote ),其餘的雙方自己分配(fellesperiode),媽媽這其中三星期一定要分娩前使用,最早她可以12周前就開始放!所以56周指的是產後假期,總共產假其實是59周!減去屬於爸爸的10周,媽媽可以有39周full paid 產假!

但這只限雙方也有工作。若只是爸爸工作,又在過去十個月內六個月有交稅的話,在BB出世後6星期開始至三歲,爸爸是可以有40周(100%支薪)或50周(80%支薪)假。

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沒假放,但原來政府會給你一筆錢,有四萬多挪威幣!

若媽媽有兼職,75%以上時間工作是當全職的,以下的話,在fellesperiode裏爸爸的福利就會跟媽媽工作時間比例扣減。返半職的話,就扣一半。

而且,56周對收養15歲以下小朋友的家長同樣有效,更加好的是,同性戀者家長亦享有同等福利!

Thursday, 26 February 2015

又愛又恨



在山上時很想變做羊,這樣才能像牠們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在山上走。還記得出field時,伴我們最多的就是羊。當已經走得沒有氣力只靠意志支撐的時候,身旁的羊優哉悠哉邊吃草邊走都快過我時,我對牠只剩下咒怨。「來人啊! 給本宮上八羊大轎! 」牠咩~一聲的應我然後又屁股登登登的往前覓草去。「不用八隻,隨便徵召一隻來幫我孭背包也好啊! 」住在山上,兩袖清風,很容易有怪念頭。

羊羊是我們的鄰居哩! 休息天組隊踢波,場地是營後略平的山坡,白色點點羊在後邊當觀眾。山的確有種力量,能把一切都簡化,把腦中多餘的都吸走,就像跟你說,到最後什麼也是塵歸塵土歸土。所以呀,簡單的玩意都足已令人滿足。

羊也是我們的食物。新疆差不多是羊肉串的代名詞。回營地後,維吾爾族的司機大哥把小小的炭爐在帳前一放,開壇作法。一串串排排坐,我們看著冒煙的爐,簡單一把孜然粉,香氣四溢。但美好的現實是血腥的。羊是廚師跟蒙古族的鄰居買,那天帳外一陣喧鬧,看著廚師走進來我仍不知何事。過了一會,小唯進來說他們剛在外面宰羊,廚師整條圍裙濺得都是血。呆了一下,除了慶幸自己剛剛不在外面,也奇怪怎麼我只見廚師不見血。

在山上走累了坐下吃乾糧,突然遠處塵土飛揚,等一會才看見牧羊人趕著羊群在我們前邊經過。我恍然大悟,原來山中隱隱約約的小徑都是牠們走出來的。藍天白雲,有山沒羊的話總好像差了點什麼,可能因為牠們才是讓這道風景活過來的主角。

Wednesday, 25 February 2015

神舞







那時候,我給了一個不知何時能兌現的承諾。「我會回來的,要在Nagrang festival看你們的cham dance嘛!」然後,今年的Nagrang annual festival選在昨天開始了。大半個月前,小喇嘛在fb上說他們開始複習跳不同的舞步了,我看看手機World Clock顯示,大概零下十度。再過幾天,照片中廟裡熟悉的廣場,被大雪覆蓋,練不了喇,要拿個掃把掃雪。

Ladakh各據山頭的藏廟,大部份都選在秋收後舉行節慶,冰封的山區,大家圍爐取暖,時間多得很。站在空蕩蕩的小廣場,我想像不了在紀錄片看到的人滿為患,所有台階走廊頂都是從不同村子來的人。平常孤零零的上山階梯,可以整天人影也沒有,在最重要Oracles出場的那天,一個接一個的川流不息。在極靜的環境,要腦海拼湊出萬人空巷的畫面,是有難度。如墮太虛幻境的我,很想看看。

印度是個匯納百川的國家,主流宗教外,各地方有不同分支,所跟隨的習俗拜拜的神祇也有出入。在看的一本有關印度信仰的書Nine Lives: In Search of the Sacred in Modern India,裡面就選了九種不同的宗教來寫人物故事,當然在印度不止這九種。保留著各種不科學的傳奇,在急速發展的社會裏也只能日漸息微,不然也是面對著不同的挑戰。我想Nagrang也是眾多裏流傳下來的神秘。

聽他們描述,Oracles好像小時候聽過的神打。兩個廟裡的僧人會被選為Oracles,平常生活和一般僧人無異,但到特定日子就要開始閉關打坐,到選定那天,穿上服飾,在其他僧侶喇叭聲鼓聲誦經聲中,他們會變了另一個人,被神靈附身,會在廟各個角落或圍著廟瘋狂的跑,會做出未來一年的預言,會罵一些做過壞事的參加者。記得你說小時候參加過一次,害怕得躲在大人身後。民間都相信世間就是有這些解釋不了的力量,會警惕自己的言行。

其他僧侶也會穿上特定服飾戴上面具跳舞,我看不懂,聽說是跟不知那個宗師有關,說著那個傳承下來的故事。記得那天出城看他們表演,在早餐時掉了太陽眼鏡自己一個往回找,找不到又見快來不及,手一揚,截了一架司機是老師的順風車。走進在小城中心的Chowkhang Vihara,也不管穿著藏裙行動不便,爬上矮牆穿過人群找回同伴。

沒有神諭者,其中一個在鼓起腮吹喇叭,因為那只是應邀到一個為遊客而設的cultural festival,每年九月尾都有的Ladakh festival。五色旗一樣的在空中飛舞,但我卻覺得那是不一樣的。有本地人不賣帳,照樣的手持珠串繞廟而行,有遊客趁著空檔撲出躲在佛塔處後,為了照相。我不知道喇嘛朋友們在想什麼,怕且只是我一人獨白。對他們而言,無論什麼場合,法號揚起,面具彩袍一蓋,那就是一場莊嚴的宗教儀式。

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虔誠的人群中,看你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