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 March 2015
變態男人
Monday, 2 March 2015
沒有身份的人
還在尋找這個城市的步伐,見有一個分享會,題目我頗感興趣,而且只需登記就能參加,所以星期六就去了。The person behind the number, 主辦單位邀請了三位正在申請難民身份的人,來說說他們的經歷,希望挪威人能加深對難民處境的認識,破除成見。
看過尋找天堂這本書,作者在一次她的出走,到了北挪威的一個小鎮,書的內容主要分享她走到難民營裏的所見所聞。難民,聽上去好像很遙遠,但其實比想像中接近。在香港,其實很多人也是難民的後代,只是老一輩的,很少主動去說他們所經歷過的,隨著祖父母輩年老逝去,很多家族歷史也隨之消失,只能偶爾從叔父輩拼湊出個大概。要說近一點的,香港也曾經有越南難民營,到今天,仍不斷有難民抵港尋求庇護。
當習慣了身邊有不同國籍膚色人種,走在街上,其實並不會注意到個別人士的難民身份。
識揀一定揀北歐,大部份人也是這樣想,就因為北歐有出名的福利社會國家。但前提是,很多難民其實不想離開自己國家,無奈這是live or die 的選擇,而且也是身不由己的來到這裡。所以想清楚後應該說的是,有得揀一定不會揀難民這條路。
每位分享者都有二十分鐘說自己來到挪威的經過,然後就是問答環節。其中一位分享者學識較高和英文表達得較好,在問答環節回答得比較深入。他自言是眾多中比較幸運的一個,因為在本身國家他比較受關注,其他的政治犯可能仍待在監獄裡不見天日。
有人問及難民營裏的設施,有沒有可以改善的空間。這位來自UAE的政治難民說,他來自敘利亞的營友們,根本不會提出任何要求。他舉例,看見警察同在食堂排隊斟水或順手替人開門,他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害怕官僚缺乏信心防禦心重,似乎在人道難民(因戰亂而尋求庇護的難民)中屬普遍現象。
對難民來說,生活上面對的困難其實不算什麼,逃難時也一路走過來了,影響最深的是心理上的創傷和壓力。自己安全了,但還有家人,政府在處理難民申請家人團聚往往拖很久,被擱在一邊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擔心空等。因著情緒不穩,爭執動武也時有發生。在難民營裏,是完全沒有心理支援服務的,但長遠來看,這影響到他們日後融入社會的表現,是頗重要的一環。
挪威接收的難民其實比鄰近國家少很多,始終處理一個案件所需的時間和金錢都不少,政府也要衡量社會的接受和負擔能力等等。在這方面感覺挪威把關挺嚴謹的,有武裝背景或犯過事的當然都不會獲批。其中一位來自索馬利亞的分享者就被判申請失敗正在上訴。他本是記者,做了一個關於國內情況的節目而遇襲了,接連受到恐嚇的他輾轉來到挪威,而節目導演去了瑞典,基於什麼原因不通過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每個政府都有其制度,孰優孰劣在未深入了解時都作不得判斷,只是通常一說到北歐的缺點,都看似在完美雞蛋裏挑骨頭。可是進步的過程就是這樣,了解,反思,微調,對策,政府層面和社會層面可以各有各做,相互影響,所有事其實都是過程,沒有絕對的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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